一放下手中的工作，几个人就聚集在李三娘门口，喊着：“干吧，干吧，不干的话太阳转眼就消失了。”快到冬至了，天气确实是一天天变短了。有的老人说“一日之差”。

没有，我刚吃过早饭，已经快十点了。太阳从山顶的树梢中钻出来，像锅底一样在天空停留了一会儿，然后就落入了西边的山里。

“哎，三娘，你的燕儿呢？她怎么还没来？她不来的话，我们就真的不能在一起了。”

三娘环顾四周，不由看到了烟儿。她大声喊道：“你们先动手，你们这些大男人，没有女人就不能做什么吗？快走吧，二楼房间的空调已经开着了，后面厨房的火也生了。”聪明。你可以去任何你喜欢的地方。” .”

三娘家有两台麻将机，家里总至少有一张桌子在运行。

“好吧，我们先摆个桌子吧，你赶紧叫烟儿过来，她不来的话，战斗就不够了。”

“别啰嗦了，赶紧做吧，我马上给你打电话，这姑娘真酷，在家什么都不做，吃完晚饭就来了。”

雁儿是三娘的女儿，快三十岁了。那年结婚的时候，三娘就让七姨、八姨给她找个女婿。条件是不种庄稼，家里有收入来源，最好靠近城镇。其实燕儿的条件还不错，身材好，相貌漂亮，活泼青春，父母年纪也不大，能吃苦，家庭背景也还算可以。

功夫不负有心人，三娘果然找到了一个好女婿。这男孩比燕儿大三岁。父母都在工作，即将退休。他们俩的退休工资每年都是好几千。这家人住在城里，所以他们当然不生产。

男孩在广东当官。三娘很满意。如果烟儿去了，她就不会受什么苦了。

烟儿确实是幸运的。结婚后，她进了丈夫的工厂，靠着丈夫的关系干着轻松的工作。

三娘总是夸女婿有能力，有女儿的福气。他们是一对好夫妻，将会过上幸福的生活。

很快，我的儿子出生了。为了更好地照顾儿子，燕儿辞职回家，做了一名全职妈妈。我的公公婆婆也退休了。我的婆婆在家做饭和洗菜，而我的公公则种菜园。雁儿整天带着儿子。她不用担心食物或衣服。她有钱可以花，哪里有热闹就可以玩。

大多数青壮年都外出务工了，农村的田地逐渐荒芜。一些在家带孩子的女性和经营小生意的男性，闲暇时间较多时，就聚在一起打牌打发时间。

三娘很有眼光，及时买了一台麻将机。三娘家位于村子的中心。三娘性格活泼，善于打理事情，很快就赢得了人气。

我们这里虽然是贫困地区，但大部分人都是性格外向、外向的。有些人靠山生存，或者敢于外出冒险。近年来，涌现出许多富裕家庭。牌桌上，大家都愿意花钱，玩的花样越多，牌局就越大。

业主的佣金也在增加。有时一天可能会达到数百甚至数千。他只需要支付生活费和电费，这比生产要好得多。

很快，三娘家又买了一台麻将机。为了吸引更多的人气或者尽快凑到一桌，三娘还自己学了麻将，陪她一起打。

每次燕儿回娘家，都会看到妈妈在玩钱。红绿的钱在桌子上滚来滚去。她越看越上瘾。

再次遇到警察时，烟儿试图爬到桌子上。从此，她再也停不下来，感觉自己的生活终于踏实了。

儿子长大了，送去上学了，雁儿整天都待在父母家里，不仅吃饭，还睡觉。接送儿子的事情就渐渐交给了公婆。

有人告诉三娘，这是不可能的。她嫁的女儿是别人家的。她怎么可能永远留在娘家？她有自己的家庭，更不用说还有儿子了。

三娘有时会要求艳儿不要来，留在家里陪儿子和公婆。可就在缺人的时候，三娘不自觉的拿起了电话，说道：“哎，烟儿，你吃饭了吗？没有，到这里来吃吧，快点，还缺一两个人，快点点这里不让他们走。哦，如果有人在的话，也带过来吧。”

大家都喜欢和烟儿打牌。有人说她弹艺太差，有人说她手臭，有人暗中说三娘故意让她输。

不管怎样，这几年三娘家里的变化还是很大的。家里的电器全部买了新的，房子升级了，抽的烟、喝的茶质量更高了，田地也早被别人耕种了。听说她家又订了一台麻将机，过几天就送到了。

我的公公婆婆假期期间探亲。他们来到这里，怕吵闹，就到我家坐了一会儿，不免叹了口气。 “文儿（艳儿的丈夫）常年出门在外，每一分钱都是自己挣的，生怕乱用一分钱，想着以后好好养育儿子。但这是一件好事。家里的一切她都不关心，更不用说照顾儿子了。她根本不离开家。这样的女人结过婚吗？ ”

婆婆也回头说道：“寒暑假的时候，我让她带孙子去文儿那里团聚，毕竟她还不到三十岁。” ，而且文儿也年轻，正是我们需要他的时候。她态度冷漠，我话太多了，她借口说自己晕车了。早些年，她也曾晕车，恨不得走一趟。一日三回，始终粘在文儿身上。看她白皙的脸蛋，笔直的腰身，我让麻将磨出了一条沟，掉进了一个驼峰。我太残忍了，宁愿白白浪费，也不愿浪费。让温儿摸一下。”

婆婆正在喋喋不休，那边的麻将声让她断断续续地喋喋不休。

“喂喂，烟儿，你在哪儿？怎么这么吵啊？”三娘本来就很高亢的声音变得更大了。

“什么，你在车站，要去文儿那里，你不会晕车吗？什么，他可能在外面养了人，没给你寄钱？”

“不用了，这小子很老实，快点回来，缺人。哦，不用了，快过年了，文儿就回来了。”

“什么，雯儿不回来了，不可能的，听我的话，赶紧回来去找你公公婆婆说，你要是去闹事，只怕出事了。”真的发生了。”

三娘摸牌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，声音很快就被麻将声淹没了。

黄亚洲，美篇签约作者。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。中国散文学会会员。出版散文集《人生处处，总有相思凋碧树》、《总是纸短情长，无非他乡故乡》。